三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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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我的隔壁到底是怎样一群人?!

我的隔壁到底是怎样一群人?!



·沙雕欢乐向 微晴明乙女 ooc我的

·梗源自我寮实况

·叙述人宫感谢龙妹友情出演



1.


我叫宫,是个咸鱼阴阳师。


我有个徒弟,徒弟把我拉去了一个咸鱼寮。没想到寮中人皆为萌新,我还混的了个副会长的名头。


由于其他人都是萌新,道馆和寮突一直是我一个人累死累活,直到有一天,我和徒弟面对对面一个五勋章防守阵容下不了手,咬着衣袖尖尖不知道怎么办。


“师父,要不你去问下隔壁怎么打吧?”


我们寮所在的位置是平安京外五环,那些顺位寮全都住在一环内黄金地带——换句话说,我们的邻居是跟我们差不多的菜鸡。


不过......万一隔壁有大佬呢?


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我敲响了隔壁的大门。




2.


吱呀,门开了。


开门的是个抱着扫帚的小姑娘,长得挺漂亮,就是那异色双眼和身上浓郁的妖气让我差点把她当成了妖怪,要不是身上的狩衣说明了她的身份,我估计已经一个言灵缚上去了。


“哇!请问是有什么需要吗!!!”她睁大了那双一蓝一金的眼睛,吓得我不自觉往后退。我还没开口说出我的问题,这姑娘非常嗨皮地扔了扫帚就往院里跑,一边跑一边喊:“大叔!大叔!!接单了大叔!!!”


我孤零零地被扔在了原地,欲言又止。内院走出来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玄衣墨发,看起来很像那种传说中隐居的高手,除了...他手里的锤子有点出戏以外。


“不好意思,我们在装修寮内设施...”那大叔抱歉地冲我笑笑,“请问你是有什么事吗?”


“呃那个,我是隔壁寮的,遇到一个很棘手的寮结界突破,想来问问有没有什么好点子。”


“寮结界......突破?”


大叔和年轻姑娘非常默契地歪了歪头,露出了茫然无知的表情。


好了。我在内心扶额。从一开始进门就发现这个寮没有设守护结界、破破烂烂的硬件设施、手动修补的拮据与对寮突是何物的不解,我基本可以确认,这个寮应该是个萌新寮,连咸鱼寮都算不上的那种。


......大概。




3.


“老宫!老宫!”


嘿,这丫头又来了。


自从我那次突发的拜访,隔壁寮这扫地姑娘......哦不对是叫叉叉,隔三差五就往我们这边跑,非常地自来熟。


我大概也知道了隔壁这群人的情况,一个妻儿双全的中年大叔,一个回家备孕的人妻,一个愁地秃头的会长,两个没啥卵用的苦力,一个勤勤恳恳的欧皇,和一个只会扫地端茶倒水的交际花。


......他们到底是怎么拿到阴阳师从业证和建寮许可的。


叉叉每次过来都非常不见外地顺点吃的,她说他们过的很苦,寮没有资金,平时任务打不过,靠着接外快过活,逢年过节还能见着高天原的领导比如荒前来慰问贫困户,是真的惨。


我寻思他们可怜,逢年过节也送点蔬菜瓜果,每次他们会长都点头哈腰眼泪汪汪感谢我的援助,跟见了救命恩人一样。


再熟悉了一段时间,我着实见着了叉叉那身交际花的本事,她不仅短短一周就在我寮混的风生水起,还让这片地区是个活的生物都能跟她聊上几句。


“我们寮都靠我天天到处接单子,”骄傲的叉叉同学如是说,“不然早就饿死了。”


说是接外快,其实是些跟阴阳师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鸡毛蒜皮的事,比如帮着去集市带点糖盐醋酱,甩几个达摩给没人看管的小孩玩,带弥助去河边画画等等。


“那你们平时没有外快接的时候在干什么?”我一针见血地问到点子上,我觉得我适合去当扶贫干部,天天为这帮家伙的生计操碎了心。


“呃...圆报告种菜修寮养花钓鱼遛鸟.......?”


别管了,穷死吧。




4.


“师父你听说了吗?隔壁昨天跟人打群架了!”


我正在寮宴会上大快朵颐时,我的傻徒弟一脸鬼鬼祟祟地凑过来跟我嘚啵这么个八卦,我差点没把嘴里的清酒喷出来。


“啊?”


别吧,那群人萌新地不能再萌新,这去打群架四舍五入就是送死啊。


“听说是平安京外五环那个出了名的小霸王寮里的几个痞子,调戏隔壁几个姑娘反被打,就上门来闹事了。”


“就一群傻x而已,我男朋友当时也在场,两巴掌就扇回去了......”我正要撸袖子出门看看隔壁还有没有活人在,身侧蓦地冒出一个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叉叉正在双手并用跟盘子里的寿司作斗争,还抬头对我比了个剪刀手。


“???你这饭蹭的真是理直气壮啊叉叉同学,”见这人毫发无损地在这儿坐着,我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尔后开始思考这之中的前因后果。能镇住那个小霸王寮还两巴掌扇完了群架,难道说......


“叉叉,你男朋友寮在哪儿?”


“平安京一环内。”此人头也不抬,拿镰鼬的烧烤签把醉章鱼串成章鱼串,嗷呜一口下去腮帮子鼓地像个仓鼠,吃饱喝足后拍拍圆滚滚的肚皮对我比了个大拇指。


“色香味俱全,体验极佳,五星好评,以后会再来。”


“......快滚吧你这个肮脏的脱单狗别在这里污染了我们寮一群单身狗的清香!!!”




5.


我问叉叉为什么不去男朋友的寮,平安京一环内的顺位寮,工资福利奖金拿到手软,何苦在这里讨生活。


“老宫,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我这么菜,连他寮门槛都跨不进去。”


“你去端茶倒水扫地呗?你在这儿不也天天干这些。”


“人家都用式神端茶倒水,只有我们这种菜鸡还用人力好吗。”她鄙夷地看我一眼,我寻思也是,我们寮都是让式神打理内务,果然实力上的沟壑是难以逾越的。


“呃不是我酸啊,我有点好奇你俩是怎么认识的?”一个菜地不能再菜的萌新和一个顺位寮大佬,这年头的三流话本都不会写这么烂俗的霸道阴阳师爱上我的剧情了。


“掉妖窝里被他捡出来了。”叉叉没好气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这个,还有我身上的妖气,都是那时候弄出来的。”


哦,原来是十三流话本都不会写的英雄救美,真相果然比想象还要现实。


我突然有点可怜起叉叉来,年纪轻轻掉了趟妖窝,作为一个普通人肯定没少吃苦头,好不容易被救出来搞得人不人鬼不鬼,只能当个阴阳师证明自己是个人,生活才会这么苦。


“我回去啦。”不知道是察觉到了什么,叉叉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临走前转过头对我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


“这段时间谢谢啦,老宫。”


“以及,再见(さようなら)。”


我一时间还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这么正式,搞得这一走就是诀别一样,甚至于忘了告诉她明晚寮里又要开宴会,我们并不介意她继续过来蹭饭。




6.


叉叉和她的寮友们消失了。


饶是我再怎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拉着徒弟把隔壁里里外外搜了个遍,那里的确只剩下一个人去寮空的破烂建筑,一点痕迹也没留下,好像那群人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


要不是我寮众人和邻里街坊都对他们有印象,我差点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叉叉他们都只是我的想象罢了。


“一夜之间消失,他们能去哪儿呢?”


我在出任务时向沿路的人询问,有没有见过一个眼睛是两个颜色的年轻姑娘,或者一个和蔼的中年大叔,一个发际线很危险的秃头会长,答案都是否定的。


“师父,你说会不会是高天原的人把他们带走干活去了?现在扶贫政策不是救急不救穷嘛,他们那么穷,还懒......”


“别皮。”我拍了拍这个开口没轻没重的徒弟,示意她闭嘴。隔壁寮总给我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们并不像是其他萌新寮般迷茫而无知,平日里的懒懒散散状似无意,实则有心,带着一定的目的。叉叉是他们中话最多的人,可我也不敢说我有多了解她,她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我心里并没有定数。


叉叉最后那句“再见”,告诉我他们这次人间蒸发是有预谋的,或者说,她想暗示点我什么。




7.


我原以为我会一直这么探索下去,顺便过着我拳打寮突脚踢道馆的日常生活时,惊天变动突然来临。


不知道哪个脑子被驴踢了的源家大佬和邪神做了交易,反被邪神利用,八岐大蛇出世,京都生灵涂炭。


徒弟上一秒还在跟我说我们是平安京外五环,受灾程度肯定没有平安京一环内严重,下一秒我俩就看着寮屋顶被猛烈的妖气掀飞,视野可见的远处渐渐睁开细长的金色瞳孔。


“你傻啊!八岐大蛇八个头啊!一头一环都有余啊!”


我一巴掌拍在这个傻丫头的后脑勺上,我寮会长面色不惊地从被掀了屋顶的厅内走出,与我对视一眼。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


阴阳师嘛,就是为这一刻而准备的。


分派工作很快下来,我寮萌新们去组织平民百姓们避难,我们和另外寮的会长副会们先上前线顶着。


徒弟还嘤嘤嘤拉着我的袖子想跟我一起去,被我一脚踹出了寮门。


“你这菜鸡上去就等于送死好吗,快滚快滚别在这儿碍事。”


我翻了个白眼像往日一般毫不留情地嘲讽她,看着她被其他寮员拖走,我舒了口气。


要活下去啊,傻徒弟。


“咋打啊,会长?咱们这一群外五环的会长副会,放一环内也就是萌新水平。”我半开玩笑朝那逐渐亮起的蛇瞳努努嘴,颇有几分老当益壮的悲壮感。


“拖。”


“能拖几分钟算几分钟,给大家争取时间去避难。”


我望了望天,又看了看外边逃难的人群,终是大咧咧地伸了个懒腰。


从选择这条道时便做好了觉悟,到真正走向死亡时,好像也没有那么难接受。




8.


紫色的瘴气几乎是毫不费力地撕裂了我的术式,卷起的气浪将我掀飞在地,身侧的式神们一个个归为小纸人。


我看到那条蛇在狞笑,在嘲讽着徒劳的我们,睥睨着愚蠢的人类。


不可抵挡的邪神之力在酝酿着最后一击,我知道会长和好多我熟识的他寮会长都彻底消失在了瘴气里,我也知道下一个就是我,我搜肠刮肚地想要憋两句辞世辞出来,无果。


灼烫感直直朝我面门袭来,我闭上眼睛。




......




我叫宫,是个阴阳师,有个傻徒弟。


“老宫?老宫?”


我加了个寮,歪打正着做了副会。


“老宫还活着吗?醒醒老宫!”


我遇到了一群奇怪的邻居,他们在某一天突然消失了。


“把你们副会抬走,还有气,死不了。”


我履行了自己身为阴阳师的职责,战斗到了最后一刻,最终牺牲于八岐大蛇一役。


......大概。


迷迷糊糊的,我感觉有谁在拍我的脸,下手还一点都不知道轻重,活生生把我拍痛醒。


视野里出现了一双奇异的颜色,我看见不远处的蛇头正向她背后袭来,我想出声提醒她快跑,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拍我的人无视了背后的攻击,好像有什么屏障阻挡着邪神不甘的咆哮与怒吼。


我睁开眼睛。


头顶是一望无际的晴天,我这才想起我们寮的屋顶被掀飞了,还没来得及补上。


傻徒弟俯在我旁边小憩,察觉到我醒了,睡眼惺忪地抬头,已经哭成包子的眼睛哗啦啦地开始流眼泪。


“呜呜呜呜呜呜师父你活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这说的跟我死了一遍回光返照了一样。”


我惯例吐了句槽,动了动身体,发现并没有什么力气,还一动就痛,索性瘫在床上咸鱼。


“说起来......”


“哟!老宫你醒啦!”


我正打算开口问徒弟我这是怎么死里逃生的,房间门被人一把推开,叉叉笑嘻嘻地从外面走进来,非常不见外地拿了我床头的一个苹果吭哧吭哧开始啃。


终于见着了这位神出鬼没的大爷,我的满腹疑惑与揣测与被戏弄的愤懑最终集中到了她手里的苹果,走哪儿都要顺点吃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咋滴,给救命恩人一个果子吃都不行吗?”兴许是我锐利的目光太过明显,叉叉摇了摇手里的果核,精准投进了角落的垃圾堆。


“......”


“行行行我知道你想问啥。”这人倒是意外地读懂了气氛,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对着旁边的橘子伸出魔爪,被我伸手一巴掌拍了回去。


“我问你答,一个题一瓣。”我示意徒弟扶我坐起来,叉叉撇着嘴掰着指头盘算吃完一个橘子需要回答多少个问题。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平安京顺位寮前30之一,作为暗箭活动于京都外围,主要任务是保护萌新。”


“合着之前来问你们寮突阵容都是装不知道吗???”我差点没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


“那个我们是真不知道......因为我们从来不开寮突,没人打。”叉叉摊了摊手,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为什么你们要掩藏身份?”


“一个原因是人太少,另一个呢我们是作为底牌被派下来的,如果暴露这片萌新集结区有我们存在,敌方会针对我们做好应对准备,那就没有意义了。”


“你怎么救的我?”


“平安京第一辅助。”叉叉笑嘻嘻地往嘴里塞了瓣橘子,有些愧疚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来晚了,我耗尽灵力都没能救回你会长他们。”


我这才发现她身上的妖气没有之前那么重了,原来是因为透支了吗。


“不怪你。”我看了看天,我知道必有为守护这片土地的人牺牲,也算是他们理想的归宿。


“那天,”我停顿了一下,“你们为什么突然消失了?”


“平安京那边传来消息说八岐大蛇可能要出世,我们必须提前进行布防,不然连现在的人都保不下来。”叉叉的手已经伸向了第二个橘子,我真不知道这人的胃容量是不是连着黑夜山脚底下那片大湖。


“你再这么吃吃吃,我要收利息了啊?连带着我以前可怜你们送的蔬菜瓜果都还回来啊喂!”我突然想起了这一茬,合着都是我白好心。


“大叔他们一会儿就来帮你们修房顶,我们最擅长干这个了,嘻嘻。”叉叉抑制不住本性,嘴上开始瞎掰,“我跟你说老宫,我们这段时间学会了好多技能,修房顶补桌子接板凳,拍蜘蛛钓龙虾煮鲶鱼,生活可丰富了!”


这要说出去平安京顺位前30的寮天天干这些,不知情的不得气死。


“我们寮都想好了,以后退休就这样干,找个偏僻地方种菜养花扫大院,偶尔出去散个步......”


我打断了她的滔滔不绝。


“你不叫叉叉吧。”


“我叫风。”叉叉顿了顿,剥开了第二个橘子的皮,“一开始想的匿名叫乂乂,寮里说你这就是两个叉,不如叫叉叉。”


“我觉得叉叉好玩点。”我寻思这丫头之前讲的话没几句是真的,“你掉妖窝也是随口胡谄的吧?”


“掉了十八年,哪里胡谄?”叉叉一脸理直气壮,我居然无话反驳。


“那你男朋友把你捞出来总是假的了吧?!”


“他......”


叉叉话还没说完,一寮员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房间,嘴里大喊着:“会长!有大人物来了您快起来啊啊啊啊啊!!!”


我呆滞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喊我,会长牺牲后我就成了新任临时会长。我还没搞清楚是个什么情况,只见叉叉脸色一变,扔了手里没吃完的半个橘子就想跑。


“叨扰了。”


温润的青年嗓音由远及近,鹤袖长衫,白发蓝眸,来者是万千平安京少女梦中情人安倍晴明是也。


“师父他好帅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傻缺徒弟立马化身迷妹模式,扯着我的袖子开始小声尖叫。


“此番打扰,只是前来带走一个落跑的病患,还请不要见怪。”


我清楚地感知到他的目光越过我锁定在后方妄图翻窗逃跑的叉叉身上,得,男朋友原来这尊神,也只有这位平安京第一的大阴阳师才能收了这妖精。


我方才回忆起叉叉说她耗光了自己的灵力保护我们,这厮还没恢复完好就跑过来蹭吃蹭喝,也是作死。


“多有得罪,宫小姐。”


安倍晴明拽着叉叉的后衣领把她拖走了,我目送叉叉像个拖把一样拿衣服拖干净了我屋里的地板,无视她满脸从“老宫救我”到幼小可怜又无助再到自暴自弃的变化,只在心底为她默哀。


“等等,他为啥刻意强调我名字?”我回味半天最后那句话,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师父,你想想叉叉怎么称呼你的。”我徒弟在一边恨铁不成钢。


老宫,哦,老公。


这能怪我吗?自作孽,不可活。


头上传来叮叮咣咣的声音,是大叔他们在修屋顶了。我叹了口气,这群奇怪的邻居回来了,我的生活又不知道要冒出多少幺蛾子来。


不过,倒也挺有趣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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