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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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有钱能使磨推鬼


·晴明x我 乙女向 恋人前提

·纪念前段时间我成功认证心易会员

·谈恋爱过程中的一点小事~

·ooc我的

 




 


有钱能使磨推鬼






 

“叫爸爸!”

 

我抱着沉甸甸的金绘箱趾高气扬地晃进庭院,正撞见晴明与式神嘱托完退治相关事宜。我大步流星地朝他走去,没料到右脚不甚踩到了身上繁重的衣摆,一个踉跄差点来了个平地摔,好在一双有力的臂膀及时托住了我的上身,并接过了我手里的金绘箱。

 

“小心些。”晴明微蹙了眉,无奈地轻叹,“怎么不让式神帮忙?”

 

“皇宫里哪能让式神现身啊……”我恨恨地踢了踢过长的衣摆,这套十二单我一年到头也穿不了几次,我一点也不习惯如此正式的礼服,走路稍不注意就要摔跤。

 

“这个不重要!我今天可是作为皇家友人被召见领赏哦!”我得意洋洋地拍了拍有半人高的箱子,品相上等的橡木箱外镀着闪闪发光的金箔,再由专门的匠人镂上皇家家徽,怎么看怎么闪瞎狗眼,“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在担任阴阳师之外,我还额外做一些买卖来补贴家底。这几年行情不错,给皇室打点的税金也挺可观。早年带我入行的寮友私下透露说,等纳贡的资金达到一定数量后,皇室会回馈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特权,诸如赏赐金绘箱、赋予皇室友人这种空有虚名的头衔之类,徒增几分面子。

 

“我突然想到,皇室就是在拿我们这些韭菜的钱来给你们这群皇家公务员发工资哎,”我居高…啊不是居下临高地叉腰望着他,“四舍五入,我就是你的金主爸爸了!”还是官方认证的那种。

 

“噗。”晴明没忍住笑,收了扇,打趣地调侃我,“若要这么算,你亦为阴阳师,同样受着皇室的恩惠。”

 

“我这叫自给自足好吗?”我理直气壮地反驳了回去,蹲下身开始开箱,“让我康康都有些什么大宝贝~”

 

令我大失所望的是,看着如此华贵的金绘箱中并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大抵是些勉强上的了台面的饰物用品,最为上等的也不过是唐国的绸缎,但明显是次一些的料子,亏我还期待了好久。

 

“早知道就不大清早起来搞这么正式,真实血亏。”我撇了撇嘴,闷闷不乐地合上盖子,金色的细线显得分外滑稽。这旁边还站了个好整以暇看戏的家伙,气得我愈发嫌弃,索性拿他做个对比,“这里面零零散散加总能买你一天时间吗?或者半天?”

 

“半日足以。”某端着金饭碗的狐狸笑眯眯地回答,我等为生计苦苦奔波的草民真是嫉妒地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我把箱子往他面前一推,合掌立下做出决定,“那就拿这箱玩意买你半天时间吧!后日逢魔之时过后你有空吗?”

 

“后日?”晴明思忖了一下,大略是在猜测为何我会选择这个时间,“花火大会那天么?”

 

“是啊,”我有些不自然地扭过头,并不正面直视他,出口的话里也带着些许细小的委屈,大阴阳师安倍晴明大人可是平安京第一大忙人,我要找你还不是只有提前预约。”

 

“而且……你都好久没有陪过我了。”

 

 

 

 

 



 

时间很快来到花火大会当日,自午饭过后,寮里就没几个人坐得住了。我心猿意马地看着悬赏榜上的任务,心里却在想晚上要吃什么,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敲老狐狸一笔。

 

到逢魔之时前半个时辰,寮里更是骚动了起来,各路人马都心照不宣地开始收拾东西,只待逢魔之时一到就下班走人。会长见我们已经全然没了好好上班的心思,恨铁不成钢又拿我们没法,最后摆摆手说走吧走吧该回家回家该约会约会难得过节不留你们加班了。

 

话音刚落,一群人拔腿就跑,扬起大片灰尘,平常上班从没见他们这么积极过。烟尘散去,会长一个人站在门口抽了抽嘴角。

 

我倒不急着回去,虽然和晴明约的是逢魔之时,但这位每天一堆事缠身的大爷没几次是能准时下班放假的,我回去也是干等。我想了想,干脆召唤出式神,陪我上街去寻找好吃的店。

 

结果我还在零嘴小摊面前对着小鱼干和樱饼陷入两难抉择境地时,后领被熟悉的力道拽了过去,迫使我转过头,正面对上的就是某人皮笑肉不笑的脸。

 

“再过一个时辰都要戌时了,倒是让我好找。”晴明一身夏日祭的浴衣,蝙蝠扇倒是不离手地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手心,只是我怀疑它下一秒就要敲到我脑门上来了。

 

“嘤,你不是经常临时有事吗?”我心虚地开始找起了借口,“哪知道你今天这么准时……”

 

“既是收钱办事,定会准点赴约。”他还一脸认真地理直气壮起来了,合着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不管,”我破罐子破摔,耍起小性子来,“我等了你那么多次,也要让你尝尝等人的滋味。”

 

“好好好,算我赔罪。”晴明失笑,然后让摊主把小鱼干和樱饼一起包了,成功治愈了我咬了好半天手指尖尖都做不了决定的选择困难症。他平时不会允许我一次性吃这么多零食,大概也是觉得之前好几次亏欠我,我在心中暗自窃喜。

 

“想吃什么?”他牵着我走上京都最繁华的主街,天色即将完全被黑暗吞没,人流逐渐密集起来。经历了无数风波与危机后的平安京得以在这盛夏时节喘一口气,燃放绚丽的烟火,纾解悲痛与遗憾。而脱下狩衣与乌帽的我们亦与路上三三两两出游的普通情侣一般,短暂地与阴阳师这一身份分离,回归世人。

 

“哼哼,我规划了整整半个时辰,想到了一个完美的主意!”我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胸脯,为自己的天才之思感到分外骄傲,“到了你就知道了。”









夏夜的鸭川沿岸依旧热闹非凡,虽然不如春天樱花绽放时那般人山人海,但这里一向是年轻人们幽会的圣地,何况今天还是花火大会的日子。


我早就派了式神在小山包背面占据了一小块清静的地盘,既不至于有太多人来往打扰,又能看到晚些时候的烟火,可谓一举两得。


“我来吧。”


早退后我并非在京都城中漫无目的地转悠,而是临时起意要在鸭川沿岸搞搞野炊,事先买好了食材,又麻烦兔兔一路狂奔回庭院把锅碗瓢盆甚的带过来,灵火是阴阳师最为基础的术法之一,我寻思露天寿喜烧理论上是行得通的。


......然后晴明看着我手忙脚乱乒铃乓啷一阵乱搞就差把锅打翻后终于不忍直视地把我赶到一边,本几年没有下过厨的笨比手残只能安安分分跪坐在对面自觉避免制造二次事故现场。


又乖又怂.jpg


香浓的汤汁咕噜噜地冒着热气,以灵力为燃料的火焰呼啦呼啦地在锅底燃烧,面若白狐的青年优雅地用竹筷将食材挑进锅中,周身有萤火开始闪耀。


“一看就是年轻时没少跟小姑娘约会干这种事的风流浪子。”我瞪圆了眼盯着红白相间的羊肉卷在浓汤中变为茶色,咽着口水鼓着腮帮子瞎掰,“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自然是为了照顾某些自认为心灵手巧的人。”老狐狸眯了眯眼,镇定自若地回怼,我装作没有听懂他的暗讽。


虾仁鱼丸羊肉卷,香菇豆腐昆布条,清酒樱饼小鱼干。记忆里我们很久没有这样尽兴地吃过一次饭了,上一次大概是新年,或者更早。我知晓以他的身份和使命必然需要牺牲许多个人的东西,我相信也支持他所信奉的正义与责任,可我还是会贪恋这来之不易的独处时光。


“嗝。”吃饱喝足,我躺在晴明膝上摸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打了个饱嗝。男人微垂了头,手指把玩着我的发,我抬眼便看得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天边升起今夜第一朵焰火。


“开始了,花火大会。”


鸭川沿岸骚动起来,人们谈笑着往视野开阔处走去,沸腾的欢呼与寂静的祈愿交融,噼里啪啦的焰火炸响天际,掩盖了盛世繁华下的暗潮涌动。


“有敌人。”我闭着眼,淡淡地给出了判断。虽说是个三脚猫阴阳师,可我对妖力与灵力波动尤为敏感,事实上今天在京都城中闲逛时我已然发觉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混入了这座城,潜伏在人群里,等候良机。


“是从海上来的。”晴明自然明白我在说什么,他能探查出这背后的根源所在,“明日需通知沿海的阴阳寮加强防守。”


“你不如直接说准备执行退治。”我撇了撇嘴,这种事发展到最后都是打,没有武力措施的谈判都是空谈,“距离上次伪神也休息得差不多了——不如说我们面临的危机根本不会给我们喘息的余地。”


阴阳师本就是行走在刀尖上的行业,尤其还是在这个动荡不堪的年代,我们首先是为人类的生存赌上性命去战斗,然后在苟延残喘中汲取温度,相互依存。


“......抱歉。”沉默了一小会儿,晴明最终吐出这两个字来,我当然知道他在指什么。


“你不需要我道歉,”我坐起身,认认真真地看着他,“我相信你,也爱这样的你。在成为'我们'之前,你首先是安倍晴明,我首先是我自己,我们都有自己未尽的使命。”


可能是晚上喝了些清酒的缘故,我的脑子有点热,也比平时大胆了很多,将那些深埋在心底的话都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我会和大家一起协助你开创你理想的时代,”我说,“因为这也是我的梦想,而在这件事完成之前,你没有向我道歉的必要。”

 

好烫,有什么黏糊糊的液体顺着我的脸颊在往下滚,好像是雨,或者其他别的什么东西。我很茫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或许是胸腔中积郁已久的情绪瞬间爆发,漫天的火花在我身后绚烂。


抚在我后背的手用力将我圈进一个熟悉的怀抱,有温柔的吻落在颊侧,吻去那些大颗大颗的水珠。我趴在他颈间,鼻尖萦绕着好闻的白檀香,平复着我突然起伏的心绪。


“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我闷闷地开口,“如果我纠结于这种事,想必你也不会爱上我。”


“你可以再任性一点。”确认我已平静了七七八八,晴明放松了环住我的手臂,使得我们能以额头相抵,我能从他那双平日波澜不惊的蓝瞳里察觉出温柔与爱意,“是我太过愧疚。”


“所以余生...也请多指教了。”













我打着哈欠和晴明一道回到庭院时已是三更,结果我刚推开房间门就差点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捏了个火定睛一看是被我前几天随手扔在一旁的金绘箱。


“这钱花得值,我很满意。”我回头向晴明比了个大拇指,若是早知如此,我就再去想办法整几个来。


“那日你说买我今晚的时间,”老狐狸有模有样地摸着下巴,肚子里不知道在翻什么黑水,我警惕地甩了甩已经不太清醒的脑子。“现在已经是第二日了。”


“蛤?你要干嘛?收利息吗?我是绝对不会叫爸爸的。”这厮怎么就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能让我吃瘪的机会,虽然逻辑上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对,但骨气是不能输的。


“免去利息,再附赠一万勾玉。”


“爸爸!”


本阴阳师铮铮铁骨,一身凌然正气,接受过专业训练,无论多么壕的金主,也绝不会接受诱惑。


除非忍不住。


“别说叫爸爸,叫爷爷都行,您想让我叫啥就叫啥。”我一秒变回嬉皮笑脸,我,莫得骨气,也莫得钱。有钱不仅能使鬼推磨,有钱还能使磨推鬼。


“父子相称,确实不妥。”晴明噙着笑,闲庭信步地向我走来。而我沉浸在天降横财的快乐之中,全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悄然而至,等我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逼进了墙角,没有一丝退路。


“既然‘叫什么都行’,那么...”骨节分明的手指贴上我的下颌,顺着肩颈一路往下游走,不经意地扯松腰侧的系带。白发的男人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看我的眼神仿佛在打量已然落入圈套的猎物,轻吐出口的话魅惑而危险。


“叫夫君。”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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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鬼王要我狗命.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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