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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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归处

·晴明x阴阳师(♀)

·我流阿爸 激情写作 ooc我的

·前文 如果超速请小心被拘留 本篇是后续 不过不看影响不大

·已婚、长子出生设定 注意避雷

·有亲情向要素

 



 

 归处

 

 

 

 

 

吉平在问起我是怎么和他父亲认识时,我一向停不下来的舌头打了结——我不愿意去破坏小孩子对美好爱情的想象,可若是实话实说我是因交通违章被拘留才结下这段缘分,未免太滑稽了些。

 

好在他年龄尚幼,不会过分地执着于某一个话题,在我含糊其辞的回答之下很快又将兴趣点转向了其他方面。最后他问,父亲大人什么时候回来啊。

 

“快了。”我说,“等他处理完近日的骚动便会回来了。”

 

事实上我知道我也只是习惯性地安抚他而已,晴明何时会回来我也说不准。平安京的动荡日渐频繁,我们自成婚以来总是聚少离多,日夜的思念与牵挂将彼此的情感酿地愈发醇厚,但改变不了多日分离的现状。

 

“那母亲大人明日能多在家待一会儿吗?”他垂下眼,换了个问题。

 

“......我尽量。”我不敢轻易地给出承诺。晴明外出治妖,阴阳寮管理之事一股脑儿砸在了我头上,分出时间回来陪他可以说是难上加难。

 

我还是尽力去履行了这个诺言。清晨我指点他的阴阳术时,他又问为什么我不和他父亲一起去治服那些鬼怪。我说小崽子你心比天高,我和晴明不是一个层级的,能守着你不出事几乎是全力了,你还指望我亲自上阵。

 

他歪着头想了想说那我要早日超越母亲大人,就能帮上父亲大人的忙了——这样你们就能早一点回来了吧?

 

我嘴上说着好好那你先给我把这本阴阳术典背完再说,心底却没由来地发酸。我在怀着吉平时便因此事和晴明吵过好几次,我预料到了这个孩子缺乏父母关爱的成长环境,却无力去改变。

 

唯一令我欣慰也心疼的是,这孩子绝大部分特征随了他父亲——我曾经抱着尚在襁褓里的他对晴明说好气哦,凭什么我辛辛苦苦生的儿子像你不像我。现在想想,好在吉平遗传了晴明的温柔、稳重与老成,否则我不知道还要一个头几个大。

 

“您未免太放低自己了。”

 

将吉平托付给姑姑照看,我收拾东西准备出门,一旁的一目连笑了。“凭现在的您的实力,说是这平安京中数一数二的辅助型阴阳师也不为过。”

 

“那大概只是因为我和辅助型式神太有缘了吧。”我耸耸肩,“况且,”

 

“大家都知道的,安倍梨花只是一个普通人哦?”

 

 

 

 

 

 

 

 

 

 



 

我出嫁的前一天晚上,会长带领全寮不超过十个人风风火火杀过来说要来给我镇场子,我说我谢谢您啊这亲友团真是寒酸地令人发指。

 

“没事我让大佬他们把式神召唤出来凑人头。”会长笑嘻嘻地胡说八道,我翻了个白眼说您还不如去找点群众演员一小时十勾玉的那种。

 

“阿梨啊。”她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毫不见外地拿了个苹果吭哧吭哧开始啃,“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我不想清楚我难道会答应他?”我清点着明天要用的首饰装扮,房间里已经乱地一团糟,这女人还过来添乱。

 

“你嫁给他,后半辈子会活得很累。”她咔咔地嚼着苹果,含糊不清地讲着分外严肃的事。

 

“我知道。”我说。

 

我当然知道。晴明在向我求婚时已经把这一切都摊开说了个一清二楚。

 

平安京的守护神、白狐公子安倍晴明,处于风口浪尖上的焦点人物,拒绝了多少贵族名媛的心意,娶了一个毫无任何身份背景的普通女子,舆论恨不得把我刨根问底扒个清楚,而且估计大多都是骂名。

 

抛开这个不说,一旦冠上了“安倍夫人”这个头衔,注定此生将受限于各种束缚之下。晴明清楚我是好自由的性子,他说这会非常委屈我。

 

再者,身为他的家眷,纵使不愿,也会被迫参与进各式各样的纷争里——甚至于说,时刻会面临着危险——因为明面上他又多了一个弱点。

 

“阿梨,我不愿勉强你——我希望你能幸福,所以我会尊重你的选择。”晴明认真地看着我,话语温柔而深情,却有着十足的重量。

 

我嘴上说你这把求婚现场弄得跟分手现场一样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身体却在抖。我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只是当它真真正正摆在我面前时,我的大脑短时间内是一片空白。

 

风卷起落花,我只能感受到他拉着我的手的热度,和从心底蜂拥而上的,饱涨的情愫。

 

“我愿意。”明明只是三个字,却在我喉间磕磕绊绊,像老朽的木楼吱吱呀呀。好不容易剥离到嘴边,飞快地、小声地说出口。但我知道他听到了,我看到他脸上漾开温柔似水的笑。

 

“但我有个条件。”我强撑着自己红透的脸,假装气定神闲地开出要求。

 

“从今以后,再无阴阳师阿梨,只有安倍梨花。”

 

 

 

 

 

 

 

 

 

 

 



 

 

“你真的值得吗,阿梨?”

 

在得知我怀孕之后,会长最后来见过我一次,唠唠叨叨了半天各种注意事项,在我头都听大了吐槽她是不是提前进入了更年期后才终于闭上了嘴,轻拍了一下我的头说我还不是担心你才大老远跑过来。过了一会儿她看着平安京市中心的繁华熙攘问我,真的值得吗。

 

“凭你的才能,当首席辅助阴阳师我觉得问题不大的。”她说,“而且我们一直认为,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

 

“你以前跟他谈恋爱时吵架跑回来还跟我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她笑了一下,并不是很开心,“你为他放弃太多了,阿梨。”

 

我没有立即回答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为我着想,我的家人们一直在拼命护着我,不想让我受一点委屈。

 

“会长,有一个因果关系你搞错了。”我攥着衣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开口,“我能成长到今天是因为遇到了安倍晴明——是他给了我式神和学习高级阴阳术的机会。”

 

如果是过去的我,向往着自由的生活,也许会和一个与我差不多的阴阳师结下连理,尔后平凡地度过这一生。

 

但现在我觉得,晴明的出现改变了我的生活轨迹,体验一种新的生活,也不是什么坏事。

 

“虽然我是把我的辅助式神都给他了,但其实,”我抬手张开召唤阵,几张契约书飘然而出,“他把他的防御式神强行塞给我了,说是要保证我的生命安全。”准确来说,我们之间的式神是共契关系,他们同时听从双方的差遣。

 

我不是单方面在付出,我知道。爱情是两个人之间互相的汲取所需,他反馈给我爱的同时也在放弃许多东西。我们都在拼尽力气想对对方好一点,想更爱对方多一点,所以我心甘情愿地扮演平庸的安倍梨花。

 

“掩盖我的实力,一方面会让外界认为我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于他于我都能省不少心。另一方面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也能算一张底牌。何况我并没有完全当一个家庭主妇,我还是在管理文职工作的嘛。”

 

“而且,能把万人敬仰的安倍晴明绑在身边,我觉得我还是算比较厉害的?”我开了个玩笑以打破略显沉重的气氛。

 

“你啊。”会长拍拍裙上的落灰,站起身,对我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是真的一点都没变,是我们多虑了。”

 

“对了,这次来还有件事。”她递给我厚厚一摞资料,“我把寮解散了——你们都各奔东西了,我也要回家带娃了。”

 

我一怔,立下明白她给我的是解散及备案用的材料。我的眼眶有些发热,我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可当这么一天来临时,我只觉得万般不愿。

 

我是被姑获鸟捡到养大的孩子,自小生活在妖神之间,长大后又嫁给了半妖。呆在寮里的这些时间是我唯一和真正的人类相处的年岁,那是被我视作家的存在。

 

“别哭丧着个脸。”她嫌弃地朝我摆摆手,“咱们的小破寮早就容不下你们这群远走高飞的家伙了。”

 

她顿了顿,“解散只是一个形式,要是以后安倍晴明对你不好,我就是从棺材里爬起来也拉着所有人来帮你揍他。”

 

“不过我不希望有那么一天。”她吐吐舌头,转身向外大步走去,“后会有期啦,阿梨。”

 

 

 

 

 

 

 

 

 

 

我自长久的神游中回过神来时,吉平已经睡着了。我吹熄案头的灯,端着未燃尽的灯芯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有响动自外部传来,强大的神力与妖力逐渐逼近,隐约还能听得最能说的那几个人的窃窃私语。我心下一喜,随手将灯盏放于一旁,提着裙摆噔噔地跑下了楼。

 

远处视线所及是熟悉的身影,蓝衣白发,笑意温雅。他身后的式神见我下楼来,一个二个麻溜地回到契约书中,连招呼都不打的。

 

这群妖倒是真会看场合。我在心里默默吐了个槽。然当我靠近时,清晰的血腥味传入鼻中,原本都涌到嗓子眼的浓情蜜意刹那间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你又伤哪儿了?!”我沉下脸,目力可及之处可以看到他脸上和手上有未愈的伤痕,身上不知道还有没有,按这个血腥味的浓重度来说我觉得八成是有而且不会少的。

 

“我跟你说,以后你别想没有辉夜姬或者一目连跟着出门。”我气不打一处来,这人倒是把他的防御式神都给我了,合着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挂彩了?

 

“晴明大人之前是会处理了再回来的,今日为了早点回来见您就忘了这茬。”不知哪个多嘴的式神从召唤阵中冒出个头,一脸看戏的表情。

 

哟,这意思是之前都还瞒着我?

 

我回瞪他,老狐狸一脸无辜纯良,好像刚刚我听到的都是鬼话。

 

......虽然好像真的是鬼话。

 

“我亲爱的晴明大人,”我叉腰努力忍下已经烧进脑子里要咆哮出来的怒火,“从我认识你开始到今天快十年了,我在你耳边唠叨了十年希望您在意一下自己的人身安全,您能不能给我听进去一点?笑?你别跟我笑我跟你说我明天就出去找防御式神结契我非得找个人跟着你不可......”

 

嘴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堵住了我接下来的长篇大论。我这才注意到他手里还提着个小巧的纸袋。我愤愤地一口咬下去,也不管有没有咬到他的手指。口腔内破碎开的是新鲜的花瓣和酥脆的外皮,是鲜花饼。

 

“好吃吗?”他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我心想你别想拿吃的来糊弄我,正咽下最后一口准备继续训他,身体被借力往前一带,温凉的唇贴了上来,轻而易举地撬开牙关,却又浅尝辄止。

 

“很甜,看来那家店果真如他们所说的那般不错。”他煞有介事地点评,并没有放松我腰上的禁锢,反而是再抱紧了些。夜风过境下血腥味已消散地七七八八,我靠在他怀里,闻到他衣料上常有的熏香。

 

他将下巴放在我肩膀处,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来,再度缓缓开口。

 

“我回来了,阿梨。”

 

我张了张嘴,把所有想一口气倒出来的话都咽了下去。

 

“嗯,欢迎回来。”

 

我们的时间还很长,等在我们前方的困境与险隘还无穷无尽。我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会一直一直支撑着彼此走下去,共度冷暖,相互依存。

 

 

 

 

 

 

 

 

 

 

 

 

 

 

 

 

 

 

 

 

上古的魔兽总算在不甘心的嘶吼中化为了灰烬,长达半月有余的退治终于结束了。式神们相互照看着伤势,随行的阴阳师上前请示后续安排。

 

“善后工作已交由当地阴阳寮处理,我等归去即可。”执扇的阴阳师保持着惯常的温和微笑,视线固定在路边侥幸未受摧折的梨树上,雪色的瓣叶在夕色中纷纷扬扬地飘零,折着淡金色的光彩。

 

“不好意思,老太太,请问西城有一家颇有名气的花饼铺是在这附近吗?”安倍晴明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收了扇,快步走向路边的一位老人问询地址。

 

“是的哟,就在前方的转角处。”老人眉目慈祥,“晴明大人这是要买给小孩子吗?”

 

“多谢。”白发的阴阳师再度望向那株梨树,笑着摇摇头,“我夫人嗜甜,早闻西城此店名声在外,今日既已至此,想带一点回去给她。”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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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和吉平都是史载安倍晴明的妻子和大儿子的名字

·我吹爆晴明夫妇……有没有太太投喂我一点粮或者文评(这篇或者那篇超速都行!!)!!【凑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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